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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23日，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，警察准备强攻被劫持的香港旅游团大巴。 新华社发（法布里加尔摄）

8月23日，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，警察从被劫持的大巴中救出一名人质。 新华社发（鲁埃勒·乌马利摄）

菲律宾官方一个调查委员会3日就上月中国香港游客遭劫持事件对多名政府和警方官员展开问讯。

接受问讯的官员讲述了处理人质事件中的一些细节，承认有机会早些击毙绑匪。但由于劫匪一开始表现出合作态度，负责处理事件的官员认为事件能够和平解决，没有在绑匪开始枪杀人质前将他击毙。

官员接受问讯

菲律宾政府就人质劫持事件成立的“事件调查和评估委员会”当天开始举行听证会，对参与解决人质事件的政府和警方官员展开问讯。

8月23日上午10时许，遭解职警官罗兰多·门多萨手持M－16突击步枪在马尼拉劫持一辆香港游客搭乘的旅游客车，希望借此复职。

参与处理事件的菲律宾内政部副部长里科·普诺接受问讯时说，警方和政府当天上午10时左右接到有旅游车遭劫持的报告，随即成立由马尼拉市长阿尔弗雷多·林、副市长伊克索·莫雷诺负责的地方危机处理委员会，人质事件后遭解职的马尼拉警察局总警司鲁道夫·马格蒂瓦伊担任人质解救行动地面总指挥。

菲律宾阿尔托广播系统—纪事广播网广播公司网站援引普诺的话说，他一直关注事态进展，其间前往总统府向总统贝尼尼奥·阿基诺三世汇报情况。

按他的说法，虽然遭劫持大巴上有外国人质，但地方危机处理委员会认为，这是一起地区性事件，能够和平解决。但他说，当局也做好了事态升级的准备。

“我们已经准备好，指令已发给各个部门。即使事件升级为国家危机，国家危机委员会那时已做好准备。”

放弃击毙绑匪

普诺和警察总长赫苏斯·贝尔索萨承认，在门多萨和警方谈判和对峙期间，警方狙击手有多次机会击毙劫匪。

8月23日，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，劫持中国香港旅游团的菲律宾劫匪（左）被击毙后尸体挂在车门上。 新华社/路透

“我们有许多机会可以干掉他，”普诺说，“但我们的主要想法是把他拖到筋疲力尽，届时他就会释放人质。”

他和贝尔索萨告诉调查委员会成员，门多萨一开始释放多名人质，使谈判小组相信他愿意合作。“没有明显迹象表明，他将伤害人质，”贝尔索萨说。

普诺说，地方危机委员会成员相信警方可以和平解决这一事件，所以一开始没有下令狙击手击毙绑匪。

“谈判的主要目的是救出所有人，包括绑匪，”他说。

普诺说，警方和有关部门考虑过多种解决方案，包括恢复门多萨的职务。然而，这一方案迅速被否定，因为不少官员担心这样做可能引发更多绑架事件。

门多萨与警方对峙期间，总统阿基诺三世因担心出现严重后果，一度提出前往现场亲自参与谈判。但身边官员告诉他，这样做可能导致事态扩大。阿基诺三世随后放弃这一打算。

事态突然恶化

普诺当天下午6时左右离开总统府前往马尼拉市警察局，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态急转直下。他说，警方逮捕门多萨弟弟格雷戈里奥·门多萨成为人质事件的转折点。

格雷戈里奥服役于马尼拉警察部队，一度参与解救人质谈判。然而，格雷戈里奥在试图接近旅游车时遭警方逮捕。由于媒体全程直播绑架事件，门多萨通过车载电视看到这一情景，随即情绪失控。

普诺说，格雷戈里奥遭逮捕后，为安抚门多萨，马尼拉市警察局局长奥卡迪奥·圣地亚哥签署命令恢复他的职位。然而，警方无法打通门多萨的电话，将复职决定告诉他。

警方事后得知，门多萨当时正通过电话接受当地一家电台采访。普诺说，警方没有考虑通过媒体向门多萨传达复职决定。

“地面总指挥马格蒂瓦伊无法将复职书交给门多萨，因为他开始朝人质开枪，”普诺说。

部队并非最好

当晚7时40分许，菲警方实施突击解救行动，击毙劫持歹徒。然而，8名香港游客不幸身亡。

事后，菲律宾警方在解救人质过程中的糟糕表现饱受各方诟病。

贝尔索萨承认，警方没有派出装备最精良、训练水平最高的部队实施突击行动。

他说，参与解救的突击部队缺乏解救人质的关键装备，包括能允许警方人员立即突入车辆的爆炸装置。参与突击行动的警员不得不花费一个小时用锤子砸玻璃。

贝尔索萨说，最适合处理人质事件的警方特种行动部队早已部署在现场，但直至突击行动的最后5至10分钟才参与行动。他本人也没有推翻马尼拉警方不动用特种行动部队的决定。

贝尔索萨和普诺均承认，警方在处理人质事件中存在多个失误，包括未有效控制围观人群，没有阻止媒体报道事件最新动态等。

总统愿意担责

普诺说，他愿意为自己在解救人质过程中可能存在的任何过失承担责任。

“对于这一切，如果有任何过失需要我承担责任，我愿意这样做，”他说，“我没有能力处理人质事件。我没有接受过这一方面的训练。我没有处理人质事件的经历。”

然而，总统阿基诺三世同一天说，他应该为人质事件承担责任。

阿基诺三世说，人质事件发生时，菲律宾警察部队由他直接管理，因为他先前指派原应承担这一责任的内政部长杰西·马纳拉斯塔斯·罗夫雷多处理其他事务。

“在那天结束时，我应该为所有发生的一切负责，”阿基诺三世说。

按照日程安排，“事件调查和评估委员会”的听证会将于6日结束。除普诺和贝尔索萨外，首都马尼拉市警察局局长圣地亚哥、人质解救行动地面总指挥马格蒂瓦伊，马尼拉市长阿尔弗雷多·林、副市长莫雷诺和负责与绑匪谈判的官员奥兰多·耶夫拉等均将接受问讯。（林昊）